第10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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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4章
——“你輸了。”
這一刻, 穆權臺的那句話突然在莫哀歲腦海中浮現，連帶著那一雙充滿冷意的紅眸, 也是從這一刻起，莫哀歲的心中便埋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，慢慢地生長、發芽。
這件事，到底和穆權臺有沒有關系？
寒風呼哨而過，卷起莫哀歲的及肩長發，模糊了她的視線，也擾亂了她的思緒。
她明明身處於溫舟舟那個早已過去而成史書歲月裏, 但此時此刻，莫哀歲只覺得心冷得厲害。自己身不由己地穿書，再加上身體裏的一個從未來穿來的靈魂, 明明前方的路甚是清晰，為什麽在種種巧合下, 她偏生看不清她以後的路？
她這個穿書者記不得看過的書中劇情，溫舟舟也一直陷入沈睡, 像是冥冥之中看不見的“命運”在操控著自己……
莫哀歲眨了眨眼眸，冷風吹過，莫名打了一個寒顫，令她迷茫的思緒清晰了幾分。
不過，現在也不是想這件事的時候，當務之急, 是離開這裏。
隨青臨不知道莫哀歲心中的疑慮, 他扶著莫哀歲爬上窗戶, 而兩架實驗室最新研制的懸浮板正靜悄悄地懸停在窗前, 它們比市面上大都數的懸浮板都要安靜，引擎啟動的聲音近乎於無。
風聲肆起, 掩蓋住了兩人的聲響，兩人悄無聲息地進行著一切。
莫哀歲握著隨青臨的手，小心謹慎地踏上飛行器的踏板。
甫一踩上板子，懸浮板上便“伸出”兩個固定裝置，似是安全椅一樣的東西固定住了莫哀歲的腳和腰部，以便在操縱駕駛的過程更加的穩固、安全。
就在莫哀歲憑借著之前的經驗靠身體重心變化去操縱懸浮板的時候，腳下的懸浮板卻突然驟升。
突然的超重使得莫哀歲心慌了一瞬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操作不當誤觸了某些個裝置，莫哀歲懸著的心撲通撲通的劇烈地跳動著。
窗外距離地面足足有十幾米高，若是操作不當出現失誤，從這種高度摔下去，不死也殘。
“歲歲？”隨青臨見窗外沒了莫哀歲的身影後，他探出大半個身子低聲詢問，忽然間，隨青臨好像看到了一些什麽，臉上的神情變了幾變，他顧不得是否會引起其他人註意，疾聲道，“0625，切換自主駕駛，目標地點一號，快走！”
聽到隨青臨的指令後，懸浮板沒有絲毫的猶豫，迅速切換至自主駕駛模式，在莫哀歲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，懸浮板已經帶著莫哀歲遠離了一大截。
莫哀歲順勢向下看去，瞳孔皺縮，手掌心已經沁出冷汗。
不知道何時起，醫院的廣場前突然出現了幾張熟悉的面孔。
亞瑟、赫得溫……
他們身邊還有層層疊疊的警衛人員，動作快的已經登上了四樓走廊，動作慢地則在啟動懸浮板的過程中。
隨青臨心緊了又緊。
他知道他前來救助莫哀歲的方法太過冒險，知道他這個舉動是在與聯邦政府為敵，但是，隨青臨顧不得那些了，因為，留給他們的時間根本不多了，尤其是在得知明天政府就要接走莫哀歲之後。
醫院守衛森嚴，莫哀歲無法從醫院門口正大光明的出去，更不能翻墻、打地洞，醫院的安保措施非常嚴格，地下也都有安保系統，各種方式都失效的情況下，他們只能黑掉監視器、撬開窗戶的防護網接莫哀歲出去。
而醫院的上空上方只有一層雷達警戒系統，只要自己研制的懸浮板帶著人可以“隱身”在雷達監測中就可以完美脫身。
當初為了計劃能夠順利進行，打聯邦政府一個措手不及，莫哀歲選擇留在孵化園……
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，若當時的他們知道星際戰場會影響到他們的計劃的時候，他死也不會讓莫哀歲留在這裏……
絕不。
隨青臨眸子一淩，縱身一躍，翻身跳上配合下降高度的懸浮板，閃身躲開了窗戶附近的攻擊，操控著懸浮板追上了莫哀歲。
實驗室最新研發的懸浮板最大的優勢便是能夠自主操控駕駛，在操控者反應不及時的時候，可以迅速代替操控並做出指令反應。
醫院建築在兩人的視野中逐漸地縮小，凝成一點，短短一分鐘的時間，它已經在視野內看不清晰了。
隨青臨很快就趕了過來，跟在莫哀歲的身後負責斷後，兩人就這麽一前一後的行進著。
在急速逃離的過程中，冷風直面而來，吹拂至莫哀歲裸露的肌膚，眼眶溫度極低，眼睛因為風大而半瞇著，眼角更是不受控制地沁出冰冷的淚花。
然而，它們未在眼眶呆多久，便極快地從莫哀歲眼角滑落出去，落到了不知名的角落。
冷，渾身都冷，淚痕仿佛在莫哀歲的臉上凝成了冰霜。
一路上，因為顧慮後方是否有追兵，兩人也因為懸浮板的疾速飛行不好溝通而沈默著趕路。
忽然，懸浮板一陣震動，警報鍵閃爍個不停，它停止了運行，幾乎是瞬間，它松開了莫哀歲腳下的固定裝置。
懸浮板雖然停滯，但莫哀歲因前進慣性，則是一頭朝前載過去，身子猛然下墜。
此刻，她失去了對懸浮板的控制。
“歲歲！”
隨青臨立馬察覺不對，但當他沖過去的時候，卻依然抓不住莫哀歲任何衣物。
不夠快，根本不夠快……
莫哀歲頭朝下，直直地從天空中墜落，衣服翻飛。遠遠看去，莫哀歲如同被木倉打斷翅膀的鳥兒一樣，劃過黑夜，墜入深淵。
趕來的赫得溫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，幾乎控制不住自己朝莫哀歲趕過去，但他知道，他不能過去。
莫哀歲厭惡自己。
因為那件事，他幾乎喪失了在莫哀歲面前的所有選擇。
他不能，在惹莫哀歲生氣……
莫哀歲心臟急速跳動，眼前的景象像是被放慢了無數倍，她的手想抓住隨青臨，但是遲了一步。在空中，她抓不到任何的東西延緩自己的下落，掙紮中，莫哀歲翻身掉了一個身，面朝黑漆漆的天空。
以這個角度，在她視野中，她能看見隨青臨，也能看到漫□□她飄來的雪花，但是她毫無辦法，只能看著自己無力的、絕望地墜落。
莫哀歲感到自己墜下的速度越來越快，耳邊是轟鳴般炸響的風聲，衣服的紐扣處被風吹裂，衣領在莫哀歲的臉上亂拍，莫哀歲的身體溫度急速下降。
但她能清晰地感受自己距離地面越來越近。
眼看著即將墜地，莫哀歲閉上了眼眸。
“啊。”弗道危操控著懸浮板來到莫哀歲身前，迎面將莫哀歲抱了一個滿懷，懸浮板瞬間被巨大的沖擊壓下去了幾米，但弗道危手還是穩穩地接著，不曾挪動半分，“接到姐姐了。”
莫哀歲感到自己即刻之間停滯了下來，落入了兩條有力的胳膊編制起來的網裏。
黃色的蓬松碎發被風吹的已然不成樣子，隨風而動，但，黑夜中，唯有那一抹紅色仍舊亮眼無比，嘴角的弧度是止不住的開心。
眸中跳躍的是，侵略感十足的掠奪。
莫哀歲意識回籠，看到這個笑得十分得意的臉，直接伸出手，沖著弗道危的臉扇了一巴掌，脆生生地，毫不留情，她用了十足十的力氣，即使是手早已凍僵，她還是能夠感受到手心出傳來的麻意。
弗道危雙手抱著莫哀歲，躲閃不得，只能硬生生地挨了這一巴掌，沾著雪花的眼眸輕顫。
須臾，弗道危白皙的左臉上便浮出一抹紅，他轉過臉，舌尖輕頂口腔軟肉，嘗到了一點兒血腥味。
莫哀歲面對墜地的驚恐，趕不上即將面對的被逼迫帶來的驚恐的萬分之一。
也許是憤恨，也許是三番兩次截斷自己人生前途的怒火，莫哀歲直接動了手。
但她的眼眸，在此時此刻，冷靜得可怕。
“歲歲，你還是節省點力氣留在今晚吧。”
弗道危直接改了稱呼，在接到莫哀歲之後，沒有半分停頓，直接就帶著莫哀歲迅速地離開了原地。
“幫我看著她，一會兒我回來。”弗道危穩穩當當地停在地上，將懷中的莫哀歲推給了一早便在這裏等待著的艾什，忍不住莞爾一笑，帶著幾分得意，“真公平，他從我手裏搶走一次，那我也能從他手裏搶回來。”
經歷過剛剛的事，莫哀歲小腿綿軟無力，被弗道危一推，幾乎沒有任何防備的莫哀歲坐在了雪地上，而胳膊被艾什緊緊握著，似是要嵌進莫哀歲的血肉裏。
“歲歲，等我。”弗道危蹲下身，眼眸溫柔地看著莫哀歲，勾起粘在莫哀歲唇上的一縷黑發，將其挽在莫哀歲的耳邊，“我會讓你知道，那個Beta不適合你的。”
光靠你的喜歡是沒有任何用的。
姐姐，我會讓你知道，他就是一個廢物，是一個保護不了你的廢物。
你早該摒棄他。
弗道危踩著懸浮板朝隨青臨飛過去，背影帶著狠勵之意。
“弗道危！”莫哀歲聲音嘶啞，面上的冷靜自持在這一刻土崩瓦解，“我們到底是哪裏得罪你們了，為什麽就是不肯不放過我們！”
“放開！”莫哀歲扭過頭看向艾什，她太明白了，Omega想要與Alpha比力量，簡直是天方夜譚，她轉頭看著弗道危離去的方向，又轉而看向意味不明的看著自己的艾什。
在他沒有防備的時候，莫哀歲直接低頭沖著艾什的手背咬了上去。
用力之大。
艾什的額角有青筋在跳動，他一把掐住莫哀歲的臉頰，迫使莫哀歲松口，抽回自己的手背，垂眸一看，自己的手背上已是血痕一片，牙印整整齊齊的印在上面。
四下無人，艾什也懶得去維持什麽皇室親民的樣子，他俯身看著莫哀歲，扯了扯嘴角，眼眸中一片冰冷，猶如在看向一個死人。
若不是莫哀歲對弗道危有些用處，他現在絕對會立馬動手，給莫哀歲留一個全屍——這是他最大的仁慈。
“我看你是活得太久了。”
莫哀歲被捏住下巴，被艾什的力道壓坐在地上，被迫仰視著艾什。
“你都沒死，我憑什麽不能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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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件事，到底和穆權臺有沒有關系？
寒風呼哨而過，卷起莫哀歲的及肩長發，模糊了她的視線，也擾亂了她的思緒。
她明明身處於溫舟舟那個早已過去而成史書歲月裏, 但此時此刻，莫哀歲只覺得心冷得厲害。自己身不由己地穿書，再加上身體裏的一個從未來穿來的靈魂, 明明前方的路甚是清晰，為什麽在種種巧合下, 她偏生看不清她以後的路？
她這個穿書者記不得看過的書中劇情，溫舟舟也一直陷入沈睡, 像是冥冥之中看不見的“命運”在操控著自己……
莫哀歲眨了眨眼眸，冷風吹過，莫名打了一個寒顫，令她迷茫的思緒清晰了幾分。
不過，現在也不是想這件事的時候，當務之急, 是離開這裏。
隨青臨不知道莫哀歲心中的疑慮, 他扶著莫哀歲爬上窗戶, 而兩架實驗室最新研制的懸浮板正靜悄悄地懸停在窗前, 它們比市面上大都數的懸浮板都要安靜，引擎啟動的聲音近乎於無。
風聲肆起, 掩蓋住了兩人的聲響，兩人悄無聲息地進行著一切。
莫哀歲握著隨青臨的手，小心謹慎地踏上飛行器的踏板。
甫一踩上板子，懸浮板上便“伸出”兩個固定裝置，似是安全椅一樣的東西固定住了莫哀歲的腳和腰部，以便在操縱駕駛的過程更加的穩固、安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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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歲歲？”隨青臨見窗外沒了莫哀歲的身影後，他探出大半個身子低聲詢問，忽然間，隨青臨好像看到了一些什麽，臉上的神情變了幾變，他顧不得是否會引起其他人註意，疾聲道，“0625，切換自主駕駛，目標地點一號，快走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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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哀歲順勢向下看去，瞳孔皺縮，手掌心已經沁出冷汗。
不知道何時起，醫院的廣場前突然出現了幾張熟悉的面孔。
亞瑟、赫得溫……
他們身邊還有層層疊疊的警衛人員，動作快的已經登上了四樓走廊，動作慢地則在啟動懸浮板的過程中。
隨青臨心緊了又緊。
他知道他前來救助莫哀歲的方法太過冒險，知道他這個舉動是在與聯邦政府為敵，但是，隨青臨顧不得那些了，因為，留給他們的時間根本不多了，尤其是在得知明天政府就要接走莫哀歲之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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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醫院的上空上方只有一層雷達警戒系統，只要自己研制的懸浮板帶著人可以“隱身”在雷達監測中就可以完美脫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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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，若當時的他們知道星際戰場會影響到他們的計劃的時候，他死也不會讓莫哀歲留在這裏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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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青臨眸子一淩，縱身一躍，翻身跳上配合下降高度的懸浮板，閃身躲開了窗戶附近的攻擊，操控著懸浮板追上了莫哀歲。
實驗室最新研發的懸浮板最大的優勢便是能夠自主操控駕駛，在操控者反應不及時的時候，可以迅速代替操控並做出指令反應。
醫院建築在兩人的視野中逐漸地縮小，凝成一點，短短一分鐘的時間，它已經在視野內看不清晰了。
隨青臨很快就趕了過來，跟在莫哀歲的身後負責斷後，兩人就這麽一前一後的行進著。
在急速逃離的過程中，冷風直面而來，吹拂至莫哀歲裸露的肌膚，眼眶溫度極低，眼睛因為風大而半瞇著，眼角更是不受控制地沁出冰冷的淚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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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上，因為顧慮後方是否有追兵，兩人也因為懸浮板的疾速飛行不好溝通而沈默著趕路。
忽然，懸浮板一陣震動，警報鍵閃爍個不停，它停止了運行，幾乎是瞬間，它松開了莫哀歲腳下的固定裝置。
懸浮板雖然停滯，但莫哀歲因前進慣性，則是一頭朝前載過去，身子猛然下墜。
此刻，她失去了對懸浮板的控制。
“歲歲！”
隨青臨立馬察覺不對，但當他沖過去的時候，卻依然抓不住莫哀歲任何衣物。
不夠快，根本不夠快……
莫哀歲頭朝下，直直地從天空中墜落，衣服翻飛。遠遠看去，莫哀歲如同被木倉打斷翅膀的鳥兒一樣，劃過黑夜，墜入深淵。
趕來的赫得溫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，幾乎控制不住自己朝莫哀歲趕過去，但他知道，他不能過去。
莫哀歲厭惡自己。
因為那件事，他幾乎喪失了在莫哀歲面前的所有選擇。
他不能，在惹莫哀歲生氣……
莫哀歲心臟急速跳動，眼前的景象像是被放慢了無數倍，她的手想抓住隨青臨，但是遲了一步。在空中，她抓不到任何的東西延緩自己的下落，掙紮中，莫哀歲翻身掉了一個身，面朝黑漆漆的天空。
以這個角度，在她視野中，她能看見隨青臨，也能看到漫□□她飄來的雪花，但是她毫無辦法，只能看著自己無力的、絕望地墜落。
莫哀歲感到自己墜下的速度越來越快，耳邊是轟鳴般炸響的風聲，衣服的紐扣處被風吹裂，衣領在莫哀歲的臉上亂拍，莫哀歲的身體溫度急速下降。
但她能清晰地感受自己距離地面越來越近。
眼看著即將墜地，莫哀歲閉上了眼眸。
“啊。”弗道危操控著懸浮板來到莫哀歲身前，迎面將莫哀歲抱了一個滿懷，懸浮板瞬間被巨大的沖擊壓下去了幾米，但弗道危手還是穩穩地接著，不曾挪動半分，“接到姐姐了。”
莫哀歲感到自己即刻之間停滯了下來，落入了兩條有力的胳膊編制起來的網裏。
黃色的蓬松碎發被風吹的已然不成樣子，隨風而動，但，黑夜中，唯有那一抹紅色仍舊亮眼無比，嘴角的弧度是止不住的開心。
眸中跳躍的是，侵略感十足的掠奪。
莫哀歲意識回籠，看到這個笑得十分得意的臉，直接伸出手，沖著弗道危的臉扇了一巴掌，脆生生地，毫不留情，她用了十足十的力氣，即使是手早已凍僵，她還是能夠感受到手心出傳來的麻意。
弗道危雙手抱著莫哀歲，躲閃不得，只能硬生生地挨了這一巴掌，沾著雪花的眼眸輕顫。
須臾，弗道危白皙的左臉上便浮出一抹紅，他轉過臉，舌尖輕頂口腔軟肉，嘗到了一點兒血腥味。
莫哀歲面對墜地的驚恐，趕不上即將面對的被逼迫帶來的驚恐的萬分之一。
也許是憤恨，也許是三番兩次截斷自己人生前途的怒火，莫哀歲直接動了手。
但她的眼眸，在此時此刻，冷靜得可怕。
“歲歲，你還是節省點力氣留在今晚吧。”
弗道危直接改了稱呼，在接到莫哀歲之後，沒有半分停頓，直接就帶著莫哀歲迅速地離開了原地。
“幫我看著她，一會兒我回來。”弗道危穩穩當當地停在地上，將懷中的莫哀歲推給了一早便在這裏等待著的艾什，忍不住莞爾一笑，帶著幾分得意，“真公平，他從我手裏搶走一次，那我也能從他手裏搶回來。”
經歷過剛剛的事，莫哀歲小腿綿軟無力，被弗道危一推，幾乎沒有任何防備的莫哀歲坐在了雪地上，而胳膊被艾什緊緊握著，似是要嵌進莫哀歲的血肉裏。
“歲歲，等我。”弗道危蹲下身，眼眸溫柔地看著莫哀歲，勾起粘在莫哀歲唇上的一縷黑發，將其挽在莫哀歲的耳邊，“我會讓你知道，那個Beta不適合你的。”
光靠你的喜歡是沒有任何用的。
姐姐，我會讓你知道，他就是一個廢物，是一個保護不了你的廢物。
你早該摒棄他。
弗道危踩著懸浮板朝隨青臨飛過去，背影帶著狠勵之意。
“弗道危！”莫哀歲聲音嘶啞，面上的冷靜自持在這一刻土崩瓦解，“我們到底是哪裏得罪你們了，為什麽就是不肯不放過我們！”
“放開！”莫哀歲扭過頭看向艾什，她太明白了，Omega想要與Alpha比力量，簡直是天方夜譚，她轉頭看著弗道危離去的方向，又轉而看向意味不明的看著自己的艾什。
在他沒有防備的時候，莫哀歲直接低頭沖著艾什的手背咬了上去。
用力之大。
艾什的額角有青筋在跳動，他一把掐住莫哀歲的臉頰，迫使莫哀歲松口，抽回自己的手背，垂眸一看，自己的手背上已是血痕一片，牙印整整齊齊的印在上面。
四下無人，艾什也懶得去維持什麽皇室親民的樣子，他俯身看著莫哀歲，扯了扯嘴角，眼眸中一片冰冷，猶如在看向一個死人。
若不是莫哀歲對弗道危有些用處，他現在絕對會立馬動手，給莫哀歲留一個全屍——這是他最大的仁慈。
“我看你是活得太久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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